【乐新乐】大道何为（前番）
自割腿肉。中长篇先扔一点出来，丧尸篇的老林卡死我了换个paro练练手（别打
反正没肉，大概无差。除两位张先生以外角色无感情线……算了你们自由心鉴吧
前番
张新杰是在下午四点多被叫到办公室的。新来的实习生穿着并不昂贵的黑白西装，抱着一叠文件小心地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仅仅是传个话也显得兴奋又拘束。
他放下已经整理了一半的文件夹直视着新人的眼睛，等额头冒汗的年轻人说完后点点头，食指和中指还夹在几页纸之间以保证它们不会再次混淆起来。直到实习生向他打完招呼转身离开，他才继续坐下把几份文件分别叠好放入对应的夹层，不疾不徐地别好回形针。
离事务所规定的下班时间还有一小时，他的上一个委托已经结束，报告整理也已经上交，没有什么理由会让韩文清在这个时候找他。
所以当他发现韩文清的办公室里还坐着另一个人时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换来大马横刀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一个隐晦不明的回视。
“有新的委托。”韩文清坐在办公椅上指了指那人。张新杰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我已经接了上次的委托了。”
“遗产的那个交给林敬言去处理。”韩文清小臂平放在桌面上，十指交扣摩挲着右手大拇指指节。这个动作张新杰经常见到，是他碰到棘手问题时思考的习惯。“这个委托指定由你完成。”
张新杰顿了顿没接话，微微偏头看向旁边陌生的男人，正好撞上对方的视线。那人直直地盯着他，没有丝毫回避的意味，突然勾了下嘴角发出声嗤笑似的低声。原本伸直的两腿一收撑着沙发扶手站起了身，抬手随意地拍拍韩文清的椅背，单手推开隔音玻璃门。
“老韩，这事可交给你了。”
听起来像个走关系的。张新杰收回视线这样想到。但是韩文清对这些手段一向嗤之以鼻，又怎可能接受。
韩文清呼出口浊气，用力往后靠在椅背上。张新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依旧一言不发等着他接下来的开口。
“麻烦不小。”他向孙哲平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把手边的一叠打印纸推过去。
他一行行阅读过那份资料，眉间随着目光下移愈发紧蹙，指节在那份文件上敲出几声轻响。
“你知道我向来不为有罪的人做无罪辩护。”
“这次不一样。”
韩文清点了点那张照片，拍得并不好，但是仍能看出那是个很好看的年轻男人。
“死的那个，正好是个毒丨贩子。说是打劫路人，接到报警去的时候已经死了，就剩他站边上。”
“判的是自卫过激？”
“伤害致死，后审还打算往故意杀人上压。”
韩文清冷哼了一声。这里面的浑水他清楚有多深，家属施压闹事后要么拿钱消灾要么拿命抵债，亡命徒惯用的后招。
“没有监控摄像，被打劫的那个路人有可能被威胁了，拒绝出面作证。”
张新杰看着照片上的青年，像是大学校园里弹着吉他意气风发的学生，眼角眉梢都扬着肆意妄为。
“可以压到防卫过度。”
“委托要求是无罪辩护。”韩文清皱皱眉，指关节被按得发出一声脆响。“而且指定由你接受委托。”
指定委托败诉率最低的律师意味着什么张新杰再清楚不过。
这场官司只能胜，不能败。
“我会尽力而为。”
韩文清点了点头，与张新杰共事数年他很清楚这次无法摆脱的委托已经踩在张新杰禁区的边缘，能说出“尽力”这样没有确切保证的话已属不易，他自然不可能多去干涉。
走进电梯时张新杰依旧想着这个委托，视线随意望向地面，电梯门打开后某个脸熟的男人没个正形地倚靠在门口，绑着绷带的左手插在裤兜里，眼神朝他看过去却锋利得像只狼。
“要谈谈吗，关于案子。”孙哲平站直了身，看起来比张新杰要高出几分，“总有点东西写不进委托里。”
张新杰仰头看向门口挂着的钟，视线掠过对方头顶，斟酌几秒后点了点头。尽管他看得出对面的人本来就没打算让他拒绝。
会谈的地点选得并不怎么样，普通的一家小店，顾客很少而他们又坐在角落，看起来像加班后顺便吃点饭的同事。孙哲平翘着腿坐在对面，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柠檬水后目光慢慢扫过周围，酝酿了一下缓缓开口：
“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不光是因为死者干的事儿，案子后面牵扯到很多事。
“具体的我没法告诉你，只能说张佳乐，就犯事了的那个，必须无罪释放——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个人意愿。
“你是被选定的律师，怎样辩护我也搞不懂，但是只能靠你自己，至少我肯定这事你是逃不掉的。
“报酬很丰厚，不止是委托酬劳，还会有另外的，这点你放心。”
张新杰盯着他的眼睛安静听完，等对方停下来才变换了一下姿势，身体靠前手肘支在桌面：
“我希望你，或者你们，不要搞错一件事。”他略略抬头直视着孙哲平，“酬劳多少与案子无关，我所看重的也不是这个。”
孙哲平朝他一笑：“这我当然知道。”
事后张新杰回忆起这一段，总觉得那人眼里晃着不真不切的阴翳，遮掩住很多东西。他想说不行，如果张佳乐真的存在过度防卫行为他不能颠倒是非把罪责全推到死者身上，即使对方罪大恶极，即使有某些不为人知的要求也不行。可是他抬起头，并不明亮的灯光打在桌上，他所有的语句全部堵在了喉咙口。
对面的男人看上去特别疲惫，就像当初韩文清从警队退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人知道那个缺失摄像头的小巷里发生了什么，对方死咬住张佳乐不放，庭审压力一层一层叠在那份不厚的文件上，压在他心口随着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件案子将给他的生活带来一阵多大的东风。*
*东风的隐喻来自神探夏洛克，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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